苏闲渔

谢谢你能来听我讲故事。
有开头的东西都会弄完。

咸鱼。非常之咸。
在温暖的季节翻面。
月更侠。永远高三永远十八岁。

【张叶】 基西拉的桃金娘

————基西拉岛和桃金娘都是爱神阿芙洛狄特的象征,标题可以看做“爱中之爱”

————自从上回写了相声,我觉得我这辈子只能写相声了(惊恐脸

 

 

 

海滨的公寓总会更受欢迎,虽然见惯了海岸的人们往往对茫茫海水嗤之以鼻。

本地新闻正在报道,在房市调控的强化之下,全市各地的房价多有回落,除了寸土寸金的海岸线。几位专家在镜头前表情丰富地喋喋不休,总结起来只有一个词:心理因素。

今年夏天暑气太盛,几乎天天都在创造新的温度记录。北方海滨城市的居民对自然风总有一种毫无道理的坚持,而到了现在,死扛苦夏的人也大多缴械投降。因而这个不知名的节目又进入了对于温度的讨论。

 

“那么你答应我吗?”叶修关上了在风中不断开合的窗子。

“我答应你。”

“我以为会有更多的战术走位。”

“现在可不需要这些。——不过窗还是开着吧,这房子没有空调。”

 

位置上佳的地脚早已经被高高低低的老房子占满,其中角落里还有的仍然顶着满副绷塑料布的木框窗。而空调更是远在考虑范围之外了。

张新杰垫了件什么东西在窗框上,然后房间里重新只剩下风声。

“你这房子视野不错。不过为什么选个这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?”

“纯粹是喜欢。这里不会填海,也暂时不会拆迁。”

 

温度在逐渐接近舒适的区间,但是潮湿的海风并不算清爽,穿梭在房间当中,给一切都留下了一层水膜。

人类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,在空气逐渐沉闷的时候会自然而然地渴望亲吻。

窗外树叶的响声像是一场大雨的前奏,忽然楼下的小孩都在叫嚷。

整个城市渴望已久的降雨终于来临。

而舌尖与舌尖接触的时候,他们会发现人和人之间的确有如此明显的体温的差别,就像山川与河流。

 

 

 

叶修并不像是海边居民那样对大海又怎样的执着。确切的说,他怀念的是胡同里的馄饨挑子,还有挂着铃铛的酸梅汤推车。不过这些东西听起来有些太过老派,不像是一个紧跟着尖端科技水平的电竞宅男的喜好。

“其实我对于童年的回忆当中,最重要的是一种冰棍车。”张新杰其实也喜欢一些和他们的年纪很不相称的东西。

“他们会喊:‘冰棍!谁吃冰棍!’,木头车盖着棉被,里面只有红豆汤或者绿豆汤冻成的冰棍。”

“你别是我爸爸辈的吧?我记得我小时候这种东西已经叫老冰棍儿了”叶修听着他描述的场景倒也竟看到了似的。

“老城区还会有一些。我家那时候住在面对着城墙的古玩街楼上,人多了就有。”

其实叶修构思的画面是宽平的夯土马路上没有行人,两边的胡同巷子在夕阳下微微发暗,大概还伴随着声音清脆的小铜铃——想来想去还是酸梅汤的味儿。

“我记得你给楚云秀推荐过酸辣米线?”

“哦,也是在古玩街附近,北边。我上学的时候常去,决定到青岛来之前,我觉得可以靠十分之七勺醋吃一辈子。”

“我以为你们会更在意辣椒。”

“其实这东西决定权在师傅,他们对辣子总是格外执着。”

“我小时候吃了十年胡萝卜羊肉馅儿的包子,离家出走的时候还小,觉得总算不用再吃了。”叶修比划着一个包子的形状,“但是真正完全见不到的时候就觉得羊膻味都是香的。”

吹来的风中夹杂着海水的气息,并不属于之前任何一种感怀。

“在第一赛季的时候我到这儿来,比完赛去吃海鲜,老韩他们特别嫌弃我们几个,说是忒没见识。你第一次看到用脸盆端螃蟹的时候难道就不震惊吗?”

“我还在训练营的时,赶上停水食堂没有饭。所以十个人去了东边的烧烤店,只有外地人点海鲜。”

叶修窝在沙发里,边聊边往下滑,听到这就歪着头笑。

“我小时候在海司大院食堂吃饭,有人说海军还没点海鲜吃,那炒菜的师傅勺儿一颠,说要吃凑合凑合自个儿上什刹海逮去。”

“这有点勉强。”

“有‘海’还有‘鲜’,抬杠呢谁管你勉强不勉强。——不过我现在倒是理解他们了。人每多走一个地方就多一点惦记。我要是活得够长肯定能把全世界惦记遍了。”

张新杰点头表示赞同。他看着窗外的那片海,在太阳消失之后只显出昏漠的暗色。半山坡上的房子车辆甚少,只有几盏小路灯亮着黄白杂乱的光点。

申请了账号当然要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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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福特令人疲惫,十八岁还是高中生的我格外心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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